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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代:从凶宅调查开始解码阴阳小说已完结版全章节 许知远李大山免费阅读

时间:2025-07-15 15:52:46

许知远回到招待所时,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
他摸黑推开窗户,月光顺着窗棂爬进来,在床沿投下一道银边。

怀里的黄符硌得胸口生疼,他掀开枕头,将符纸压在父亲的笔记下——那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边角已经发毛,是他从母亲遗物里翻出的,封脊处还留着父亲钢笔戳的小凹痕。

窗外老槐叶沙沙响,他突然想起赵五爷说的“明早带三样东西”。

银锁还挂在脖子上,锁片贴着皮肤,凉得像块冰。

但此刻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上——指针刚过三点,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。

“老许,当年那座汉墓的封门石,刻的不是‘永镇阴邪’,是‘阴邪永镇’。”符背的钢笔字在他脑子里转圈。

父亲笔记里夹着的拓片突然浮现在眼前:那是块残缺的汉隶拓本,“永镇”二字被红笔圈了七遍。

母亲日记本里夹的纸条写着“阴门钥匙在锁中”,而银锁内侧的刻字,正是赵五爷说的“阴门不闭,血光将至”。

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撞出火星。

他猛地站起来,木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
赵五爷的正房窗纸泛过青光,黑狗张说“明晚子时带家伙来”,还有那只从窗缝里伸出的青灰手——这些都在提醒他:线索不会自己找上门。

他摸出裤兜里的铁丝,那是下午在修车摊顺的。

月光下,铁丝泛着冷光,像根细瘦的骨头。

赵五爷的宅院离招待所不过半里地,墙根下的青苔被夜露浸得滑腻。

许知远踩上墙脚的破砖,指尖扣住墙沿,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

翻墙时衣角挂住了瓦当,他僵在原地,直到确认院里没有动静才翻身落地。

正房的门虚掩着,门缝里漏出股陈腐的檀香味。

他摸出火柴划亮,火光照到门槛上的铜铃——和黑狗张腰间挂的那串一个模样,此刻正垂头耷脑地晃着,铜舌上沾着暗红的痕迹,像血。

书房在东厢房。

他推开门时,门轴发出极轻的“吱呀”声,惊得梁上的灰鼠“哧溜”窜进墙洞。

月光从破窗照进来,照见书桌上堆着半尺高的黄符,有的画着扭曲的符纹,有的写满蝇头小楷。

墙角的樟木箱上落着层薄灰,箱盖没扣严,露出半截泛黄的书脊。

他蹲下身,指尖拂去箱盖上的灰。“鲁班阴阳簿”五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暗黄,是用靛青写的,墨迹已经斑驳。

翻开第一页,霉味混着松烟墨的香气涌出来,他看见自己父亲的名字——“许延之参校”,在序言末尾用小楷标着,字迹清瘦如竹。

翻到中间某页时,一张泛黄的地图从书里滑出来。

许知远接住,就着月光看清上面的标记:红点密密麻麻,其中一个用朱砂圈了三重,标注着“王家老宅·阴门”。

他的呼吸骤然急促——那正是他调查的凶宅所在地。

更下方有行小字:“阴门启,需三物:血月、锁魂铃、太阴骨”。

他的手指顿在“太阴骨”上,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“你是阴年阴月阴时生”,想起自己能看见鬼魂时的恐惧,想起赵五爷说的“你身上那股让阴物害怕的气”。

“嘶啦”一声。

他翻页时,发现某页边缘有整齐的撕痕,像是被人用裁纸刀齐整地割去了半页。

残留的字迹里有“许延之”三个字,后面跟着“勿信...”,再往下就没了。

他摸出随身带的海鸥相机,调小光圈,对着地图和撕页的位置连按快门。

镁光灯闪了两下,在暗室里格外刺眼。

他刚要收相机,院外突然传来狗吠,是招待所看门的老黄狗。

许知远猛地抬头,相机差点摔在地上。

他迅速把《鲁班阴阳簿》和地图塞回樟木箱,箱盖扣下时发出“咔嗒”一声。

他猫着腰退到门边,听见院外脚步声由远及近,手电筒的白光在院墙上晃了两晃,又渐渐消失。

回到招待所时,东边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
他把相机藏在床板下,地图和撕页的拓片摊在桌上。

晨雾漫进窗户,沾湿了纸角,“阴门”两个字像在水里融化。

他正对着地图发怔,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。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震得窗纸直颤,接着是小李警员的大嗓门:“许记者,开下门!”

许知远手忙脚乱地把地图往枕头下塞,刚塞进去一半,门就被撞开了。

小李穿着警服,领口的风纪扣没系,身后跟着两个***,其中一个手里还攥着根橡胶棍。

“许知远同志,”小李的目光扫过桌上摊开的父亲笔记,又落在他沾着青苔的裤脚,“有人举报你昨晚三更半夜翻墙进赵五爷家。

现在跟我们去派出所配合调查。“

许知远感觉后颈发凉。

他看见小李的右手揣在裤兜里,指节顶得布料凸起——那是黑狗张昨天别在腰间的铜铃形状。

“我需要联系省报。”他尽量让声音平稳,手指却在桌下攥紧了母亲的银锁。

“到了所里有的是时间。”小李上前一步,抓住他的胳膊。

许知远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,和赵五爷书房里的一模一样。

***的橡胶棍在地上敲出“笃笃”声,像在敲他的心跳。

他被推着往门外走时,瞥见枕头下的地图露出半角,上面的“阴门”二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
审讯室的门在身后关上时,他听见小李的冷笑:“你一个记者,三更半夜翻墙进人家里......”

后半句被铁门的撞击声截断了。

许知远望着墙上斑驳的警徽,突然想起赵五爷窗纸上那道青灰色的符——和小李裤兜里的铜铃刻痕,一模一样。

审讯室的灯泡在头顶嗡嗡作响,灯丝烧得发红,将小李的脸映得像块生锈的铁板。

他的手从裤兜里抽出来,铜铃在掌心晃出细碎的光:“调查失踪案?

那你翻赵五爷家的樟木箱做什么?“

许知远的后槽牙抵住腮帮。

他能闻到小李警服上那股檀香味里混着的土腥气——和黑狗张昨天蹲在凶宅墙根时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“赵五爷是镇上有名的风水先生,”他盯着小李喉结下那枚被警服遮住一半的铜铃,“我听说他懂些老规矩,想问问失踪案的线索。”

“老规矩?”小李突然笑了,指节叩了叩桌上的海鸥相机,“那你拍《鲁班阴阳簿》做什么?

当记者还兼职考古?“

许知远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
他早该想到,赵五爷书房的樟木箱被做了手脚——或许是暗铃,或许是符纸,否则小李不可能这么快找上门。

此刻他的右手悄悄攥住左腕的银锁,锁片边缘的刻痕硌得皮肤生疼。

母亲临终前说“银锁镇阴”的话在耳边响起,他突然意识到,这东西或许不只是信物。

“咔嗒”一声,审讯室的门被撞开。

个大高个***探进头来,警帽歪在脑后:“李哥,王婶儿又来闹了!

说她家院门口被钉了带血的桃木钉,后半夜还听见鬼婴哭!“

小李的脸瞬间沉下来。

他瞪了许知远一眼,抓起桌上的相机塞进抽屉:“先扣这儿,等案子查清再还你。”转身时警服下摆带起一阵风,许知远瞥见他腰间别着的不是警棍,是截裹着红布的桃木桩。

“等等,”许知远撑着木桌站起来,“我是记者,有权跟进——”

“少废话!”小李甩上门,脚步声混着***的嚷嚷声往院外去了。

审讯室里只剩下灯泡的嗡鸣,许知远摸出兜里的铁丝,三两下挑开了靠门那把生了锈的挂锁。

门轴转动的瞬间,他听见隔壁办公室传来王婶的哭嚎:“那钉子上的血还没干呐!

我家柱子上个月才娶的媳妇,可不能冲了喜......“

招待所的窗台上落着层薄灰。

许知远把相机里的胶卷抽出来时,手背上还沾着派出所墙上的墙皮。

显影液在搪瓷盆里泛着幽蓝,他盯着逐渐浮出的影像——前两张是父亲笔记的拓片,清晰得连纸纹都能看见;第三张是《鲁班阴阳簿》的内页,墨迹却像被水浸过似的,一片模糊;最后那张地图更离谱,本该鲜红的“阴门”标记只剩下团暗红的影子,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用指甲刮掉了。

他猛地站起来,椅子撞在床沿发出闷响。

床板下的草图被震得滑出来半张,那是他在赵五爷书房里凭着记忆画的地图,“王家老宅·阴门”几个字力透纸背,连被撕掉的半页边缘都用虚线标了出来。

“阴门钥匙在锁中......”许知远摸着脖子上的银锁喃喃。

窗外的槐树叶沙沙响,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锁片在发烫。

等他扯下银锁凑近看时,锁内侧的刻字“阴门不闭,血光将至”突然变得清晰——之前他总以为那是母亲随手刻的,此刻却发现每个笔画都和《鲁班阴阳簿》里的符纹如出一辙。

“啪嗒”一声。

草图上某个被他标成星号的符号突然泛出微光,像有团火在纸背烧着。

许知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叠:招待所的白墙、父亲笔记的字迹、还有一道模糊的石门——门上浮雕着衔尾蛇,蛇嘴里咬着枚和他银锁一模一样的锁片。

“阴门之后,魂归何处......”

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。

许知远踉跄着扶住桌角,他认出那是父亲的声音,带着点南方口音的尾音,和记忆里睡前讲故事时的语调分毫不差。

画面里的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指尖抚过石门上的刻痕,身后是堆得半人高的陶俑,每个俑的眉心都点着朱砂。

“爸?”他脱口而出,眼前的景象却像被风吹散的烟。

等再睁眼时,草图上的星号位置多了道极浅的抓痕,像是用指甲硬抠出来的。

窗外传来卖早点的吆喝声。

许知远把草图塞进父亲笔记,抬头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——眼底布满血丝,银锁在锁骨处投下阴影,活像道未愈的伤疤。

他摸出怀表,指针刚过十点,离王婶说的“后半夜”还有十几个小时。

“笃笃”两声。

窗户被人轻轻叩了两下。

许知远猛地转身,只看见老槐树上落着只黑鸟,尾巴尖沾着点暗红,像是血。

它歪着脑袋看了他片刻,扑棱棱往镇西飞去——那边正是王婶家的方向。

许知远低头理了理领口,把银锁重新塞进衬衫。

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喧闹,像面被擂响的战鼓。

抽屉里的海鸥相机还在发烫,他突然想起赵五爷说过“太阴之体招阴物”,或许那些模糊的照片,正是阴物在警告他:有些秘密,不能用阳间的眼睛看。

日头爬到头顶时,他出门买了包火柴。

路过派出所时,看见小李正带着***往三轮车上搬勘察箱,王婶跟在后面抹眼泪,怀里抱着个裹红布的铜盆——据说能镇鬼婴。

许知远摸了摸兜里的草图,加快脚步往镇东走。

他需要再去趟凶宅,趁天黑前确认件事:王婶家的桃木钉,和那座汉墓的阴门,到底有什么关联。

风卷着槐叶从脚边掠过。

许知远抬头看天,发现原本晴亮的日头被片乌云遮住了半张,像只独眼在往下看。

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,锁片凉得刺骨,却让他的脊梁骨升起股热意——今晚,该是有些东西要见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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