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。”
展乔声音里带着难以平复的激动，“你，你要和苏晴雪离婚了？”
“对。”
“阿煜你终于想明白了啊，好好好，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“不过......”
展乔声音一顿，“就因为你和她结婚，展家这几年才没对苏家下手。”
“要是恢复了身份，你以后可再也没理由护着她了，你考虑清楚了？”
展煜沉沉应了一声，“嗯。”
他挂掉电话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为了更干脆利落他选择了净身出户，等到签完协议，他便与苏晴雪再无关系。
晚上，苏晴雪像往常一样给他发消息，“老公，聚会马上结束了，来接我。”
以前不管多晚，只要苏晴雪在外面，他都不放心她会亲自去接。
他的体贴入微，早已成了苏晴雪的依赖。
展煜开车前往她常去的会所。
他站在贵宾室门口刚要推门，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嘲笑声。
“哈哈哈，你那个老公不愧是万年舔狗，竟真同意你和沈舟再生一个？”
“是啊，当初你和我们打赌说，就算和沈舟离了还大着肚子，只要找展煜，他一定会接盘。”
“结果这个接盘侠还真把日子过上了，捧着咱们苏女神，把孩子当他亲生的养。”
“姐妹们让我算算，这是舔狗第几次为了你和孩子不要自尊了？”
“晴雪你说实话，到现在你有没有爱上他，就算铁石心肠也该被他焐化了吧？”
听着他们的调侃，展煜愣怔在原地，朝半开的房门里望去。
苏晴雪正半醉半醒坐在沙发里，嘴上带着讥诮的笑。
“爱？”
“呵，怎么可能？”
“他不过是我当初拿来报复沈舟的工具罢了，顺便让小雨出生有个爸。”
一个姐妹嘲笑着，“我们都知道你忘不了沈舟，这次人家回国了，你该提出离婚了吧？”
展煜用力按住心口，屏住呼吸，等着她口中的答案。
苏晴雪嗤笑一声，“不离。”
“展煜和小雨一样有熊猫血，小雨的病还需要他照顾呢，而且方便随、时、抽、血。”
“你这是把人家当移动血库了啊，牛啊苏女神，让舔狗为你死心塌地。”
“那沈舟怎么办？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好姐妹，他是你的初恋白月光啊，你根本放不下他。”
苏晴雪沉默了，后来再说什么他不想听。
展煜的耳边嗡嗡作响，天旋地转，心口像被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穿，密密麻麻疼到窒息。
他到现在才知道，苏晴雪嫁给他，居然是为了报复沈舟，为了方便治病，却唯独没有爱情。
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车上，喉咙里又苦又涩。
那几个姐妹护住喝醉的苏晴雪把她送到车里，意味深长地看着展煜笑了笑。
展煜帮苏晴雪系安全带，刚靠近过去，苏晴雪突然扯住他的衬衫领口，仰起脸吻上他的唇。
展煜一瞬间僵住了。
直到她含糊着呢喃出一个名字，“阿舟......”
原来，是认错了人。
展煜心中刺痛，皱起眉望着眼前的女人，“苏晴雪，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我？”
苏晴雪没有回答，伸手勾住展煜的脖子，狠狠撕咬他的嘴唇。
吻得更深更热烈。
她双目动情地看着他，“不要离开我，好不好......”
展煜向后退了退，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协议。
“签下它，沈舟就不会离开了。”